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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見恨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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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見恨晚

要說紫金山寨,位於紫金山山腰之處,是要穿過紫金山群山的層層叢林,這一路會路過多處湖泊,若是游山玩水,自有一番滋味。

但,此刻,饒是淩羽心境悠然,游覽之心卻也少了幾分。

淩羽走在山林之中,輕松而隨意,樹葉隨風搖曳,而在遠處,依稀可以聽到幾處瑟瑟聲響,仿若是攻擊前的試探,淩羽見狀,沒有任何的慌張,依然前行。

走了若久,卻未再見有黑衣人正面攔阻,淩羽不由嘆息了一聲,又走了一陣,淩羽來到了紫金山核心區域,在一條上山的道路前,有兩人在此守衛,淩羽見狀不由一笑:“也是難為他們了,我這一路走來,他們倒是真能忍得住不出手,不過,這樣子才有趣。”

淩羽迎上前去,只見其中一個守衛道:“前面所來之人何名,有何貴幹。”

淩羽笑著道:“久聞紫金寨乃燕雲十六寨之首,淩某仰慕已久,特來拜訪黃寨主。”

“可有黃寨主之邀請。”那人問道。

“沒有。”淩羽不由一楞,直道。

“若無邀請,那不能放行,紫金山乃兇險之地,請回吧!”其中一個守門人道。

“唉,好不容易來到此地,如此回去,豈不煞了心情,麻煩通稟一下,就說淩羽到訪,若是無果,那我也不再勉強。”淩羽安然道。

“好吧!你在此等候。”其中一人向山上前去通稟。

紫金寨偏得一偶,對於外面的事情知曉的並不多,兩位守門人沒有聽過“淩羽”的名字也是正常,但是看淩羽信誓旦旦的樣子,不凡的身姿,想來在江湖上也應該赫赫有名,其實淩羽在江湖上可是大有名氣。

不多時,那人回來道:“楊二爺說了,寨主不在,紫金寨禁絕來客,請回吧!”

“楊二爺,可是驚魂槍楊驚風楊二爺。”淩羽目光閃爍問。

“除了驚魂槍外,誰還能稱為楊二爺,楊二爺可是黃老寨主的結拜義弟,在這燕雲之地,可是大大有名。”那人高傲的說。

“感情是這樣,那我還真想見見這位楊二爺了。”淩羽笑著道:“見楊二爺也是一樣的,也煩請再通稟一下。”

“楊二爺豈是你說見就見的,趕緊離開。”守門人嚴詞道。

“就這麽離開,必然是一種遺憾,但是,照你們這麽說,楊二爺豈不是比黃寨主的地位還要高,不過,貴寨的待客之道還真令人不敢恭維!如此,我倒是更要見一見了。”淩羽徐徐道。

“放肆,我們紫金寨豈是你能夠置喙的,再不離開,休怪我們不客氣了。”守門人厲聲道。

“不客氣啊,那就來啊!我倒是很想見識見識呢?”淩羽有恃無恐笑道。

講道理,還是誰的拳頭大誰說了算,淩羽對此心中可是清楚的很,當下了探查的決心後,本就會發生諸多難以避免的事情。

倘若只要靠動動嘴便可以解決,那淩羽絕不動手,但是,若需要動手才能解決,淩羽絕不吝惜自己的雙手。

淩羽一個跨步,以不可察覺、急速之勢,手掌已正中兩人胸前,兩個守門人尚未來得及反應便已中招,力道雖不大,卻也足以致人受傷。

“你,你,你到底是誰。”守門人臉上帶有幾分疼痛道。

“當然是淩羽啊!”淩羽淡然道。

“走,咱們快去通告。”其中一人道。

“通告好啊!快去,快去。”淩羽補充道。

兩人一路顛顛爬爬向山上而去,而淩羽就跟在兩人的身後,任兩人如何慌張加速,淩羽始終保持在不遠不近的距離,看著兩人。

兩人大聲喊道:“快來人啊!有人打上了紫金寨了。”

淩羽在後面補充道:“何必呢,你們之前老老實實通稟就好了啊!非得這樣子帶我進來,打打殺殺,多不好。”

隨著兩人的呼喊,眾多的人手拿著武器,來勢洶洶,大有不滅掉淩羽,不罷休之勢。

想來紫金寨屹立幾十載,誰敢如此行事,更惶恐打上紫金寨了。

一群人蜂擁而來,卻難阻淩羽的腳步,淩羽身影穿梭在眾人之中,雖有刀槍棍棒臨身,饒以步伐奇巧應之,在那舉手投足之間,借力打力,盡顯優雅身姿。

淩羽依然前行,不多時,便行至紫金寨大廳前的廣場,回頭望去,卻見紫金寨中人已經倒了一地,不過,對於無心為惡之人,淩羽絕不會傷其性命,只不過是以奇巧之力暫時令眾人失去了行動而已。

這時,紫金寨大廳廳前站著一人,身形卓爾不凡,臉上帶有幾分肅穆,而眼神及其深邃,仿佛可以直接把人看穿一樣,遙看著緩緩走來的淩羽。

這位正是驚魂槍楊驚風,昔年一手驚魂槍令人聞風喪膽,雖已過了十幾年,其身之勢猶有幾分槍出如龍的感覺,更加淩厲。

淩羽凜然不懼,臉上帶有淺淺的笑容,同樣眼光註視著楊驚風。

“閣下之名我也曾有過聽聞,好俊的武功,入我紫金寨如入無人之地,更以無傷之傷令眾人失去戰鬥力,著實令人佩服,但是閣下如果以為這便是紫金寨的實力,那可就錯了,今日閣下的行為過了。”楊驚風氣場十足,眼神中滿是淩厲之色。

“好毒的眼睛。”淩羽默默感嘆,又淺笑著道:“久聞楊二爺的威名,今日一見,確實氣勢淩人,我無意傷人,今日到來只為一見楊二爺和黃寨主,黃寨主雖然尚未得見,但是以目前的狀況來說,黃寨主都尚未出面,想來也不在寨中,既然見到了楊二爺,此行也已經圓滿,還是先下山去了,改日再來拜訪。”

“閣下未免太不把我紫金寨放在眼裏了,我紫金寨豈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地方,如若讓你這般下山,我紫金寨如何在江湖上立足。”楊二爺眼神中充滿了厲色,大喝道:“布陣。”

只見,十數人從演武場方向飛略而來,各持棍棒,圍住淩羽,幾人在淩羽眼前來回穿梭。

若是通曉陣法之人,卻可以看出幾人的步伐暗含九宮排布之路數。

此刻,淩羽眼神終於露出幾絲專註,從幾人的形態氣勢上來說,一看就是高手,遠非普通人可比。

“哎,說不攏也不至於如此大動幹戈麽,我向來都崇尚以和為貴的,不過,既然如此,那我也不能坐以待斃。”

說時遲,那時快,淩羽率先出手,向其一方攻去,掌未至,力先到,那人見勢,下意識做出阻擋,但只見淩羽縱身掠起,脫離眾人之包圍。

若陣勢成型,被圍困其中,淩羽必然束手束腳,而跳脫出來之後,憑借著身法,想來眾人也難以奈何得了淩羽。

但淩羽一旦找尋到眾人其弱點,必然會被他逐個擊破。

淩羽游閃與眾人之間,眾人見狀,各自為戰,各展所能,一時間陷入了纏鬥,不過,凡有任何的破綻,淩羽便會進攻,總是能夠一擊而中,不多時,眾人紛紛倒下,失去了戰鬥能力。

楊驚風見狀,面色變得深沈,現在也知曉了眼前的這位年輕人猶如傳言一般,今日得見,絕非泛泛之輩,更猶有而過之,看來需要他親自出手了,應該說,他親自出手也未必能敵得過。

楊驚風眼神轉動,好似思考著什麽,但嘴角則是露出一絲淺笑。

此時,淩羽悠悠然道:“我就說了嘛,不要打打殺殺的,你看你們現在全躺下了,這下阻擋不了我下山了吧!”

楊驚風冷哼一生,幽幽道:“閣下不要得意,就由我見識一下閣下真正的能為吧!”

淩羽淺笑著,心中雖未躍躍欲試,身未動,但身體已經做好了戰鬥的準備,楊驚風在江湖上可是大有名氣,絕非浪得虛名。

此時,一陣豪邁的笑聲傳來:“哈哈,何必讓二叔動手,還是由我來會會這位兄弟吧!”

話音剛落,只間一人自大步而來,霸氣淩人,絲毫不給淩羽思考的時間,率先出招,右腿橫掃而去,夾雜著腿風,可以感受到力道十足。

淩羽腳尖輕輕一點,身體向後躍出,右腿從眼前掠過,恰恰躲過了這一擊。

黃勝天見狀,改為崩拳,其勢不可阻擋,更夾雜著諸多變化,令人防不勝防。

淩羽也不慌張,他雖然無法洞悉了這些招式,不過也不需要做到見招拆招,因為他自有取勝的法寶,身影在那漫天拳影之間閃換,每一次都堪堪躲過進攻,而下一招,在別人都認為肯定被擊中之時,身形在此轉換,黃勝天的拳頭貼身而過。

一者攻,一者躲,一者力拔山兮,一者矯若游龍。

黃勝天在短時間內無無法奈何得了淩羽,而這就是淩羽得取勝之法,正是無勝之勝。

“不打了,不打了,太無趣了。”黃勝天停下進攻,嚷嚷道。

淩羽飄然落在黃勝天身前,淺淺的笑容掛在嘴角,道:“閣下武藝高強,力之大,遠遠在我之上,我也唯有借助身法了。”

“哈哈,這位兄臺,好俊的身法,佩服,佩服,他們敗得不冤枉啊!自創寨一來,羅天棍網之陣可從未有過失手,而今日眾人卻敗在這位兄臺的手裏,見識過兄臺的身法之後,敗在你的手中不奇怪!”

黃勝天對於寨中自家兄弟敗在對方手裏,沒有氣惱,因為勝敗本就是稀松平常之事。

“兄臺過讚了,久聞羅天棍網之陣,有氣蓋千鈞之勢,今日一見,確實非同凡響,淩某怎麽敢以力抗之,唯有借助巧勁,先發制人方有勝算。”淩羽不卑不吭,讚賞道。

“這位兄臺不用謙虛,若是以力破之,就連我就未必能破的了,蠻橫驕縱的那是莽夫,借以巧勁勝之方才是上乘,不過兄臺此番可是幫了大忙,羅天棍網陣的今日之敗,相信不久的將來將更勝從前。”黃勝天轉而看向眾人道:“你們歷來高傲慣了,自以為可以戰勝所有人,今日又待如何,萬幸的是這位兄臺無意傷人,待到真正的廝殺,你們的高傲定然要了你們的性命,回去好好悔過訓練。”

黃勝天轉而看向淩羽問道:“敢問這位兄臺名姓。”

“淩羽。”淩羽坦然回答,而又笑道:“久聞紫金寨寨主黃勝天器宇不凡,力拔山兮氣蓋世,今日一見果然非同凡響。”

“哪裏,一介莽夫罷了,我正是黃勝天,原來是淩兄弟,我早已聽聞淩兄弟的大名,早就想結識淩兄弟了,今日不打不相識,今後我們便是朋友了,二叔,今日淩兄弟闖寨之事,就此揭過吧!”黃勝天笑著道。

“既然寨主都如此說了,那就到此為止吧。”楊驚風語氣中充滿冷色,說罷便轉身離開了。

“楊二爺對我的意見好像很大啊。”淩羽不由摸了摸鼻子道。

“畢竟數十年來,趕闖寨的,你還是第一人,這要是在江湖上傳播開來,豈不讓人小瞧了紫金寨,二叔最看重寨中的名聲,不礙事。”黃勝天笑道。

“淩兄,你來紫金寨,不是心血來潮吧!想來定然有事。”黃勝天坦然問。

黃勝天率性而為,非常講義氣,對於這樣的人還是直率的好,而淩羽也不是會拐彎抹角的人,遂將今日所見所聞一一到來。

“竟有此事,這麽多年來,紫金山發生的這些事情,我竟然絲毫不知情。”黃勝天臉上帶有幾分憤怒、茫然和自責道:“真是有愧啊,那些黑衣人必然潛伏在紫金山很久了,是要好好探查一番才是!”

淩羽也陷入沈思,黃勝天是豪爽的漢子,他的話可信度還是極高的,但是,紫金山所發生的事情竟然連他這個寨主都不知道,這就很有趣了。

淩羽在心中默默想,紫金山看來確實有不可告人的秘密,現在雖然不能斷定是紫金寨中人所為,但是紫金寨確是唯一懷疑的對象,在紫金山想要避開紫金寨行事,幾乎不可能的,但是又可以瞞著黃勝天,那麽會是誰呢?

“不過,淩兄放心吧,這事情發生在我紫金山,我定然探查到底,膽敢在我紫金山為惡,我豈能放過他們。”黃勝天拍著胸脯憤然道。

淩羽點了點頭,轉念一想道:“黃寨主心中可有懷疑的人?”

黃勝天搖了搖頭,但是瞬間又想到了什麽,忙說道:“淩兄可是在懷疑二叔!那倒是不可能,我相信他,他是斷然不會做出這種事情的。”

淩羽笑了笑沒有言語。

黃勝天笑著道:“此事我會派寨中兄弟探查,淩兄耐心等候消息便是,淩兄是第一次到此地吧,也好讓我進一下地主之誼,我們這紫金山可謂是山清水秀,燕山一絕,接下來的幾日可要好好游賞游賞。”

“好啊!我也正想一覽此地美景,那就叨擾幾日。”淩羽含笑道。

“好。”

兩人說著遂向大廳而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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